【卫国平×你】小朋友
短篇，小甜饼
年龄差十几岁
白驹过隙。
电机厂旧家属楼就快要拆迁。
你和卫国平趴在天台的栏杆上。
看宁江的落日。
你喝了一口他给你买的娃哈哈。
但因为打架脸上有伤，你有些龇牙咧嘴。
他也喝了一口：“该。”
你：“卫国平，要我说你也真够不近人情的。”
你：“我这可是为你受的伤。”
昨天
家人都在电机厂工作。
你家就在陈山河家隔壁。
早些时候陈山河还没当警察，他也在电机厂工作过一段时间。住在你家楼下的大哥哥叫卫国平，和陈山河是好兄弟，他们两个相识是因为卫国平刚去的时候和陈山河打了一架，谁知道不打不相识，这一架还打成了朋友。
你从小就爱缠着陈山河。
后来卫国平成了陈叔的徒弟，你又总爱缠着卫国平。
陈山河总爱开你玩笑，说你现在掉了的门牙就是长大以后也再长不出来，还说没人会娶没门牙的丑姑娘，总是把你吓得掉眼泪，每当这个时候卫国平就会笑着把你拉到他身边。
卫国平话不多，有的时候还懵懵的。
但你最喜欢看他笑，他笑起来很温暖。
他捂上你的耳朵，白陈山河一眼：“乖乖，别听你山河哥瞎说，他都没对象，能知道什么啊。”
卫国平：“我们乖乖是个美人胚子，长大以后一定漂亮。”
你听他这么说，才止住眼泪：“真的？”
卫国平后仰：“国平哥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你还有些哽咽：“那我长大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。”
一边的陈山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：“你国平哥不都说了你长大肯定漂亮吗，让他娶你啊。”
卫国平给他一拳：“当着小朋友面说什么呢！”
陈山河闪身：“你瞅瞅，连你国平哥都不愿意娶你，真要嫁不出去喽。”
眼看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决堤，卫国平赶忙帮你擦眼泪。
他想来想去，只好安慰你道：“别哭嘛，你以后肯定不会嫁不出去，你要是嫁不出去，国平哥娶你。”
你吸鼻子：“真的？”
卫国平被你的样子逗笑：“真的。”
陈山河在旁边起哄：“你也不先问问人家长大愿不愿意嫁给你啊。”
你和陈山河杠上了：“我当然愿意了！”
陈山河：“小丫头，知道嫁人是干嘛的吗就愿意。”
你一时语塞：“是，是......”
你求助卫国平：“国平哥，嫁人是干嘛的啊。”
卫国平被你们两个说的有些脸红：“小孩子问这些干嘛。”
陈山河：“他不知道，还得山河哥给你解释。嫁人就是，你想吃什么都让他买，想让他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。”
你想了想，听起来还不错。
你笑了，露出缺了的门牙：“那我要嫁给国平哥。”
那天卫国平无奈的摇头。
陈山河则是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来：“好好，你俩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叫我，山河哥给你去当证婚人。”
童年的记忆都是愉快的。
带着暖色调。
但那个时候你并不知道时间的推移。
到底会带走什么回忆。
你并没有嫁给卫国平，陈山河也没有给你当证婚人。
他永远的留在了一个雨夜。
那晚的雨下得很大，电机厂的家属院围满了人。
你懵懂的站在陈山河家门前，地上躺着什么人，上面盖着雨披，你看不清。你只在人群的夹缝中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卫国平，他的目光也在这时迟缓的投来。
人群两侧，他和你对视。
你看到他整个人被淋湿，衬衫染成了血红色。
他在发抖。
童年的记忆戛然而止。
此后你再没见过卫国平带着暖意的笑。
明天
十年后，警局
“卫队，卫队！”
卫国平从一堆卷宗中皱着眉抬头。
小警员跑过来：“外面带来一伙打群架的。”
卫国平又低头，继续看卷宗：“什么时候打架斗殴也归我管了，你们看着处理。”
小警员挠了挠头：“可是，外面有个小姑娘，说认识您。”
卫国平：“宁江多大，不认识我的才少。”
小警员不敢再说什么，只好转身，嘀咕了一句：“但她说是您的未婚妻。”
卫国平这次抬头了：“我的什么？”
人来人往的大厅里。
你们几个坐在墙角，对面还有一个看着你们的老警察。
老警察喝了口茶：“要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，实在不思进取。不好好学习，就知道打架。”
你旁边的眼镜不服气：“警察叔叔，我们那叫见义勇为。那个流氓扯人家小姑娘裙子，我们打抱不平才给丫揍了。”
老警察：“注意用词。”
眼镜忿忿不平的坐下。
老警察：“知道你们是想做好事，这不也没给你们上铐子吗。但是也不能几个人围着他一个打那么狠啊，要不是他自己理亏不告你们，你们那点零花钱都不够赔的。”
老警察还在说教，你在一边神游。
直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拐进大厅，你眼前一亮。
你站了起来，冲那边招手：“嗨！”
眼镜也看过去：“可以啊，你认识？”
还没等你回答，卫国平冲你点了点头走过来。
他和老警察聊了一会儿，你看到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怎么不早说是你外甥女啊，要是知道我们也就不扣着她了。但你回去得多教育，小姑娘家家的哪能跟着人家打架呢。”
卫国平颔首：“从小就这样，没规矩。”
他没看你，准确的扣上你的手腕：“那我就先带她回家了。”
你由着卫国平把你带走。
你听到身后眼镜他们抗议：“那我们怎么不让走啊！”
老警察：“什么时候你们家长也来了才能走。”
从大厅出来这一路他都没和你说话。
你任由他拉着你，那只修长的手小时候也常牵着你，现在却感觉他指间的茧子更多了，这么想着，又看看眼前这人板正的背影，你脸有些红。
直到把你按在汽车驾驶座上，他才看了你一眼。
在他教训你之前，你占领先机：“可以啊，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舅舅呢。”
他被你一打断，倒有些忘了刚才要说你什么。
卫国平微微蹙眉：“我不这么说人家能让我带你走吗。”
你：“你现在可是队长，队长说话也不好使啊。”
卫国平：“别说队长了，我就是当了局长也得按规矩办事。”
你撇撇嘴：“规矩规矩，就知道规矩。”
卫国平看你：“你当谁也和你一样，不讲规矩，每天闯祸。”
你不服气：“这次不一样，这次我们是见义勇为。”
卫国平：“刚才走得急也没细问，怎么就被带到警局来了。”
你：“也没什么，碰到个流氓，我们几个就......”
你的话还没说完，身边人的动作让你一滞。
他上半身几乎要到你这边，他拉起你的胳膊检查，还把你往前推了推看你的背部，看完这些还不放心，还要去拉你另一边的手。
你往后躲：“卫国平，你干嘛。”
他抬头看你，那眼神让你一时说不出话。
你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。
卫国平：“你有没有事？”
你有些懵：“没事啊。”
卫国平：“有没有受伤？”
你：“没有啊。”
你：“是我们看到有一个流氓欺负小姑娘，不是我碰上流氓。”
他听你这么说，又看你没有伤痕，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下来。
他坐回去，看着车外的黑暗发呆。
车里安静，只有暖风的吹动声。
你抬起手，搭在他紧实的小臂上。
你的动作让他轻颤一下，但他没有推开你。
你的胳膊变成挽的：“好啦，卫国平，我真的没事。”
你晃晃自己的另一只胳膊：“不信你看，我还能力拔山兮......”
你的话并没有说完，都落在他的怀抱里。车里暖和，他的怀抱却是冷冷的。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，他好像有些微微的发抖。你的记忆在某一刻回到十年前，一个暴雨的夜晚，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，一样的无助。
他把你额头按在胸前，你能听到他的心跳声。
头顶的人声音闷闷的：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给我打电话，你别自己去，太危险。”
你耳际有些发烫：“那要是你接不到电话呢。”
卫国平：“那就打给警察。”
你笑：“你不就是警察吗，那不还是打给你。”
卫国平：“好像是啊。”
你：“卫国平，就你这智商还能当警察啊。”
卫国平：“我在警局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有人说我的智商，再说了，没大没小的，怎么连国平哥都不叫了。”
你：“我得提前适应啊，结了婚以后总不能也老叫你国平哥吧。”
卫国平的身形一顿，他缓缓放开你。
你看着他，目光坦然。
他抿了抿嘴，还是说：“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。”
你：“但我当真了，那就不能算玩笑话。”
卫国平看你：“你知道咱俩差多少岁吗。”
你：“知道啊，那怎么了。”
他摇头笑笑：“还怎么了，不合适呗。”
你：“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，这有什么不合适的。”
他看了你片刻，像你小时候那样叫你：“乖乖，这种事情不能儿戏。说不合适，就不合适。”
你也看他：“你喜欢我吗。”
这问题来的突然，他一时没回答。
你又问一次：“你喜欢我吗。”
卫国平目光不自觉看向别处：“不喜欢。”
你笑：“少来了，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会撒谎。”
你看着他：“卫国平，我喜欢你。我喜欢了你十年，不在乎再多十年。”
你：“所以，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。”
彩蛋：卫队攻略指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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